6.07.2014

are you connected to yourself?

2.03.2014

垃圾

when i realize i am nothing and i get nothing and i do nothing, i can be anything.

12.27.2013

9.18.2013

我需要一個能說到最尾的謊言。

8.20.2013

角力

到最後,我還是不能自拔地沉醉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極端想像中。
當我看着日漸強大的你,我便一直縮小,直至如塵埃般,直至滅亡。而當我有足夠的力量支撐着身軀維持着正常的質量,你在我眼中便什麼也不是,小得看不見蹤影。是以我終於明白,在我把戲內的男主角投射成以完美姿態出現的你,為何我的身體放輕,開始縮小,然後在散場時隱身於角落,在沒有人看見的情況下離開。此消彼長的角力,何時才能終結。


6.05.2013

醫院

每每與醫院沾上關係,情緒都會陷入漩渦之中。

那陣子還在第一城上班,趁着午飯時間,走到威爾斯醫院打算看她一眼。雖然就在隔旁,但一來一回也很花時間,計算過大約能逗留十分鐘,就在途上買一個包,邊走邊吃。到了醫院,等升降機的時候,就像有什麼偷溜進了我的身體,心裡很不舒服。坐升降機,按制,向上升,出升降機門,走進病房,病床空無一人。護士說她剛好走開了。也好,現在的我一個表情也給不出來,狼狽不已的模樣,別讓她看到。就立時起程回去上班。此後,我知道醫院這個地方,這個名詞,對我來說,十分危險。

之後又一次,已經轉了在觀塘上班,下班的時候她告訴我她進了那打素。那時明知道其實不是很嚴重,已經沒有事只是要留院觀察,但到底還是驚惶失措,那是因為來自對妳的擔心,還是任何與醫院有關的都令我失控,我也不清楚。明明打算裝作鎮定但最後還是慌亂又狼狽,什麼也不懂要靠你來跟我說明,倒像是你照顧我似的。那讓我更難過。還好回家途中整頓一下心情,至少能微笑着說出一句沒事了。

然後,這個星期要待星期六才有空,到那久違的地方,還望能裝沒事裝得好看一些。

5.23.2013

我原本是沒有打算去那個美術展覽的。

事前只是知道展覽中會有一個活動,在某一段時間,某一個特定的地方,內裡有一些人裸體,觀眾不止是觀看者,還會被邀請一起裸體,成為其中一員,但到底在赤身露體後會作些什麼具體事情,站立坐下或是跳舞,這些我通通不知道。在公眾地方裸身對於普通人如我已經接近了底線,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足夠的勇氣去加人。

但最後,我還是到了現場。祼身的人都在籠中,但籠沒有鎖上,讓人可以直接寬衣解帶就走進去。我不禁懷疑籠裡的都是一早安排好的表演者,到底有沒有誰是中途加入,是否真的歡迎其他人中途加入。籠外有一群人聚集,他們的樣子雖然不帶猥褻,但都是等着看戲的樣子,我原本還以為會來的都默許了加入,原來還可以完全以觀看者姿勢待在一旁。我走過籠子,停下來看了一看,還是走到那群人之中。我終究是不習慣被觀看。

還未開始,我一直看着身旁的人,他們都笑容滿面,彷彿在等着什麼很有趣的事情發生。人慢慢移動,我猜想大概是工作人員指示的吧,便跟在背後。人群全堵在籠的出口,只讓出了一個細小的空間,想在等什麼出來。其中一個祼身的人走了出來,站在細小空間的一端,面向籠子。籠的門口則有另一祼體人俯伏在地上,他慢慢抬起頭來,露出野獸般的表情,張牙舞爪,彷彿要攻擊在他數米外的另一裸體人。他開始吼叫,在叫到第三聲後,便撲向在人群中的裸體人。他們打了起來,而且不只是普通的打架,根本就是生死博鬥,每一次攻擊都是要置對方於死地。面對如此情況,我呆若木雞,心想這不是真的吧,只是一場表演吧。但下一秒,其中一人便咬着另一人的喉嚨,準備好大力咬下去。「不要」的叫聲,尖叫聲此起彼落,但所有人都只是看着,看着這一切的發生。而我,以一貫看電影時看到這些場景的習慣,別過頭去,聽着喉嚨撕裂的聲音,聽着血如泉湧的聲音。但這一次,我沒有再抬起頭繼續看下去,一個轉身,擠開身旁的人,往外跑,然後淚流不止。